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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警方回应家庭暴力求救电话时, 警员会进行面谈、收集证据、提供协助并撰写报告作为基础以进一步调查及可能的刑事指控。警察局 (Police Bureau) 的特殊受害者部门和摩特诺玛县职工团队会跟进幸存者, 并优先处理涉及暴力和屡犯者的电话。过去, 独立警察审查 (Independent Police Review) 收到了有关警局对待家庭暴力幸存者的投诉。发起这项审查是为了更好地了解社区成员的担忧, 识别系统性的问题, 并就政策修订和培训提出建议, 以改善服务。
根据社区调查、访问专家和查看国家的做法, 独立警察审查得出以下结论:
- 特殊受害者部门受益于与服务合作伙伴的同地办公和协作;
- 回应紧急求助电话的巡逻警员需要更多培训关于创伤对家庭暴力幸存者的影响和含意, 而他们感到参与这一程序是安全的; 和,
- 警局的指令需要更新, 以说明在回应家庭暴力求救电话时为什么需要某些程序。
特殊受害者部门与伙伴密切合作处理案件
警察局在 1990 年代成立了减低家庭暴力回应部门 (Domestic Response Reduction Unit) 以调查家庭暴力案件。该部门于 2020 年更名为特殊受害者部门 (Special Victims Unit) 以反映警局与摩特诺玛县家庭暴力增强回应团队 (Domestic Violence Enhanced Response Team) 的合作和同地办公以及其他责任, 包括老年人犯罪和针对弱势成年人的犯罪。除了家庭暴力救助电话外, 该部门还处理与家庭暴力有关的性侵犯、抢劫和枪击事件。
警局每年接到大约 8,000 到 9,000 通家庭暴力求助电话。从 2008 年到 2014 年, 该部门使用与波特兰州立大学 (Portland State University) 合作开发的自动风险测量表来确定风险最高的案件, 以进行优先案件分配。由于接到了大量电话, 该工具使警局能够将其有限的调查资源集中在最危险的案件上。但是, 最近警局的多机构记录数据库, 称为 RegJIN, 因为兼容性问题导致该工具停止工作, 迄今为止还没有类似的替代品。
在家庭暴力问题上与警局密切合作的社区伙伴赞扬在该部门工作的警官、侦探和警员。县的合作伙伴表示, 部门成员了解创伤如何影响幸存者, 并重视与家庭暴力组织和倡导者的伙伴关系。
警局内一直在讨论将特殊受害者部门从其目前的位置搬迁, 其位置与摩特诺玛县和社区团体共享。在采访中, 合作伙伴支持该部门留在原地以促进合作, 并坚持保留其位置。
我们对家庭暴力幸存者和倡导者进行了一项调查, 以了解他们对警局的看法。超过一半的幸存者和支持者表示, 如果他们或亲人遭受家庭暴力, 他们会很乐意联系警局。其中一些回应者指出, 警局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他们希望接听求救电话的警员接受更好的培训, 了解创伤如何影响幸存者的行为。一些人表示, 警局在被要求提供帮助时的回应有改进, 并赞赏特殊受害者部门有倡导者的参与。其他人则表示对回应家庭暴力求救电话的警员信心不足, 称他们会责怪受害者并且不了解创伤的影响。一位回应者指出, 联系警方 “对有色人种、自闭症或残障人士或不同性取向的少数群体来说是不安全或难以接触的”。
巡警需要培训、指导
一般来说, 被指派巡逻的波特兰警员在受雇于俄勒冈州公共安全标准和培训部门 (Oregon Department of Public Safety Standards and Training) 时会接受基本水平的家庭暴力培训。但情况并非总是如此。在 2000 年代初期至 2016 年期间, 警局在其高级学院提供了额外的多日家庭暴力培训。
高级培训包括课堂教学和一整天的模拟, 其中警员在主管和社区机构, 包括地区检察官办公室(District Attorney’s Office) 的合作伙伴的指导下处理家庭暴力的情景。这些情景帮助警官获得经验、得到有建设性的反馈, 并熟悉幸存者可用的社区资源。在采访中, 特殊受害者部门的警官强调, 情景模式是一种有价值的培训工具, 并表示他们一再要求将其重新纳入高级学院的议程表。警官们还希望警局在年内的定期服务活动中提供更多培训和指导。来自摩特诺玛县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美国志愿者组织 (Volunteers of America) 和其他都支持对巡逻警员进行更多培训, 尤其是在有情况下。
警察局的家庭暴力指令需要更具体的指导
波特兰警方指令指导警员在现场的行为。公众也可以用其来审查警局的政策和程序。许多指令的语言包含确认政策的重要性并描述其背后的价值。适用于家庭暴力的指令没有包含足够的解释来帮助警员理解某些要求的重要性。
警局关于保护令和家庭暴力案件(Protection Orders and Domestic Violence Cases) (825.00) 的指令显示, 警员在回应家庭暴力求救电话时他们必须做什么, 但没有解释原因。例如, 指令规定, 家庭暴力求救电话需要至少两名警员回应, 而首先到达的警员不得叫后来的警员离开。指令没有解释为什么需要两名警员, 例如能够将有关人等分开并让可能在该地点的其他人平静下来。指令称, 警员必须逮捕肇事者, 并为所有家庭事件、在不稳定的环境中单独执行困难且可能不安全的行动, 写一份警方报告。
当有人在家庭暴力情况下打电话寻求协助时, 警员必须了解并能够解释他们必须采取的步骤, 以最好地保护受害者和他们自己的安全, 并收集犯罪证据。例如, 北卡罗来纳州反对性侵犯联盟 (North Carolina Coalition Against Sexual Assault) 解释了分离相关人等的重要性:
施虐者的胁迫和威胁也可能妨碍他们提供有关事件细节的能力, 因为真正的威胁可能是报复。警员可以通过将受害者和罪犯分开来减少一些恐吓。分别与当事人面谈传达的信息是, 由于已犯罪, 是警员和罪犯之间的问题。警员不应将受害者置于必须与罪犯对质的环境。
创伤知情培训对于家庭暴力的求助电话至关重要
创伤神经生物学培训是执法的一个新兴领域, 专家建议将其纳入所有警员的基础培训。俄勒冈州公共安全标准和培训部门正在开发一个创伤知情课程, 但其现有课程并未将创伤知情的做法作为主要的主题。在基本培训或警察局高级学院期间, 缺乏创伤知情教育是错失为幸存者提供更好警方服务的机会。
培训对于警员要了解为什么性侵犯幸存者通常不逃跑、不哭泣或反击袭击者至关重要。培训还提供了关于为什么家庭暴力幸存者可能会留在施暴者身边、拒绝寻求协助以及向执法部门和亲人提供错误信息的见解。了解创伤事件期间大脑中发生的情况可以让警方在回应家庭暴力求救电话时对幸存者的态度和举止有帮助, 并可能在初次接触后带来更好的调查结果。
特殊受害者部门的侦探、警官和警员接受了法医创伤经历访谈的培训, 这是一门将创伤的神经生物学作为其基本原则的新兴课程。尽管这种形式的访谈非常适合长篇幅、以幸存者为导向的访谈, 并且最适合调查警员, 但了解创伤的神经生物学也将有利于巡逻警员回应紧急家庭暴力求救电话。创伤知情访谈技术可用于决定调查时, 警官与幸存者花 5 分钟或 2 小时的时间。
回应警员的报告对检察官至关重要
当警员在他们的报告中忽视家庭暴力犯罪的具体内容时, 施虐者可能会被指控犯有轻罪而不是重罪。摩特诺玛县地方检察官办公室表示, 如果警员提供与家庭暴力犯罪的法律要素一致的证据, 包括杀伤力和意图程度, 可以提高其指控决定的准确性。警局同意并认同为家庭暴力案件撰写报告是警员需要更多培训的地方。特殊受害者部门的工作人员表示, 阐明法律要素对于涉及被勒的家庭暴力事件尤为重要。例如, 警员经常记录瘀伤的外观, 但根据俄勒冈州法律, 仅瘀伤不被视为伤害。除了记录瘀伤外, 警员还必须询问“疼痛程度”问题, 以便明确有受伤及其程度。
从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角度来看, 理想的巡逻警员回应家庭暴力的求助电话将涉及警员提出一系列问题, 例如肇事者是否知道保护令, 或者涉嫌的袭击者是否知道受害者已怀孕。对这些问题的回答说明了所涉及的杀伤力和意图程度, 这可能会对更危险的肇事者提出适当的指控。
建议
- 确保特殊受害者部门的位置在其社区合作伙伴的所在地的益处是根据对搬迁成本作适当的评估。
- 重新建立和维持风险评估工具, 以便优先处理高风险家庭暴力案件然后作出跟进调查。
- 修订指令 825.00: 保护令和家庭暴力案件, 为警员提供指导, 说明他们在回应家庭暴力期间需要采取的行动背后的原因。
- 在警局的高级学院和在职课程提供培训, 以确保警局能够做到:
回应和调查有创伤的家庭暴力, 重点是创伤和受害者行为的神经生物学;
根据特殊受害者部门和社区合作伙伴的建议进行基于情况的培训;
对有创伤的面谈技术, 重点是受害者行为/安全和肇事者的杀伤力指标; 和
有效的报告, 重点是阐明犯罪要素并提供全面和准确的信息, 以确保作出适当的起诉指控决定。
查看警察局对我们报告的回应
查看波特兰警察局长Chuck Lovell对报告的回应。
方法
本次审查的目的是将波特兰警察局对于家庭暴力回应的政策、做法和培训与最佳做法进行比较, 并确定警局在满足波特兰社区需求方面可以改进的地方。
我们制定了并与家庭暴力服务提供者和幸存者分发了一项社区调查。该调查主要是开放式的问题。参与不是强制性的, 受访者可以选择将问题留空。25 名社区成员分享了他们对波特兰警察局回应家庭暴力的反馈。这些建议都是根据调查的回应、查看国家最佳的做法以及对警局职工、社区合作伙伴和应对家庭暴力专家的访谈而得来的。合作伙伴包括摩特诺玛县地方检察官办公室的职工、家庭暴力增强应对团队的成员和美国志愿者组职。